第三十六回
四散逃难的溃散群众,已经难以再利用神圣力量继续作战,丧失信念的加持后,很快地就连得道高僧也沦为巨虫们的腹中之物。
「快……通知山下接应部队……快上来……快……」眼看伤亡情况越来越严重,在局面演变到无法挽回之前,只有寄望山下安排的援军,能里应外合杀出一条血路。
此时的山下
一名浑身污秽,穿着破旧高中制服的女学生,晃晃忽忽地走进人群时,却因过度虚弱而昏厥过去。
「这是……小姐……小姐醒一醒啊!」昏厥的少女全身雪白,肮脏的污渍遮掩不住她娇媚地气质与容颜。
「逃……快逃……」晕厥的神智痛苦地呻吟着,少女似乎受过很大打击,嘴里不停呼喊地拼命挣扎。
「军医在哪里?快点……找个人来照顾她!」发出声音的男人,便是此次支援部队的总指挥,看过少女的情况之后,立刻要找人前来救治她。
「不,不用了。」突然,晕厥的少女又再度清醒过来,脸上的眼神跟刚才失魂落魄的模样全然不同,阴柔诡谲的笑容,正在那张娇媚动人的脸蛋上,透露出一丝神秘气息。
「小姐……你怎么会从山上下来?难道没有遇见另一批军队吗?」指挥官纳闷地质问道。
「他们很危险……没有通路回来,我可以带你们去。」少女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,彷佛像个傀儡般,没有感情地淡淡说道。
「这是真的吗?」少女的回答让指挥官满心诧异,因为许久的等待时间,第一军队,甚至连遭遇的通报讯息,都没有发布一声。
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攻坚的队伍全军覆没,便是无线的通讯装置彻底出了问题。
「指挥官!她的话……值不值得相信?」由于多数圣僧已经跟随第一部队前往山顶,余下的和尚尼姑,也感应不出女孩身上有无异状,还有究竟她是何来历。
「你们再不去,很快……会死很多人……」少女的话,一再刺激着指挥官的决定。
「好,由你带路……中队长,我跟两组游击队先上去,一小时后如果没收到进一步响应,你立刻将所有部队通通开上来接应。」
「是。」
「玄真方丈,也请你帮我们的武器加持,祝元比丘,劳烦你们两位随行我们一起上路接应。」
「我佛慈悲……我们明白。」
「随我来吧,我知道快捷方式可以快速上山……」就这样随行的人马通过蜿蜒小径,不走军团移动的大道,跟随少女身后,乘坐悍马军车浩浩荡荡地深入险境。
「停!」众人直到无法再用载具通行时,才逐一走进一处洞穴内。
「你们看!这里有颗卧佛头……」幽暗的潮湿洞穴内,经过手电筒的环照下,队员们发现了一颗倒毁的巨大头像。
「小姐……这里看起来并没有其它出路,究竟要怎么通往山上呢?」指挥官的问话少女却没有回答,只是队员的尖叫声,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。
「头……头!那些都是头!」只见卧佛头上的舍利子上,竟然是一颗颗地人类头颅,而且密密麻麻地攀在上面,不时还会发出悉悉逤逤地吵杂声音。
「啊啊!是……是活的!啊啊!哀啊!」没想到裸露的人头就像蜘蛛一样吸附在佛头上面,溢出血渍的大佛头,彷佛塞满了大块的腐尸肉块,供这群阴头食用。
「沙沙……沙……」直到他们发现有人类踪迹时,大批、大批『活生生』的脑袋瓜,竟然就钻出八只脚爪,像蚂蚁雄兵般地倾巢爬向人群中。
「哒哒哒!哒哒!哒!」机枪扫射的断续声响此起彼落,但只有十多人的小团队,却很快便毫无声息的沈静下来。
一个小时后
率领另一队小组的中队长,沿途终于找到这处阴森的诡异洞穴,只是在还没进入以前,彷佛就已在外头听见女人断续抽搐的呻吟叫声。
「呼……呼……不……啊啊……不要!啊啊啊!」
「这……指……指挥官!」无比讶异的画面,平时道貌岸然的指挥官,尽管已经五十多岁年纪,现在却脱光了身子,在少女背后尽情地死命抽插着。
「喝喝……爽……爽死了……好紧……啊……哈……哈……」眼神古怪的指挥官使劲拼命地用骑乘姿势用力抽插,彷佛少女的嫩穴,能带给他无比强烈的快感刺激,嘴里贪婪地舔着对方的背,好像已经接近快要射精的程度了。
「唔唔……恶……」浑身颤抖的指挥官,胸膛突然穿出好几根肋骨,并且就像蜈蚣的脚刺般张牙舞爪,接着整颗头竟然整齐地被异物给夹断!
「啊!怪……怪物!」眼前的景象吓傻不少人,一颗像殭尸般的人头就停在指挥官背后,他大大裂开的嘴巴,就像长满尖刺的尾夹,喀滋一声就将整个脑袋给喀断,并且还把阴颅停在尸体的断头位置,好像连在一起。
「射……射击!快……啊啊……跶跶!跶跶跶跶!」当自卫队员发疯般似的拼命扫射时,四周的头颅虫也不停爬向人类发出攻击,而当子弹打在少女与她背后的怪物时,却好像打在钢板一样,不时发出鏮铛作响的诡异声音。
「呼呼……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」只见少女的皮肤内,竟似还有一层甲虫般的硬壳,就连机枪都无法打穿,最终,只是让雪嫩肌肤暴露出底下片片丑陋的黑色异甲。
「咯……咯……樱子……解决他们……咯咯……」位在身后的尸首甩掉占据指挥官的一身多余皮肉,从樱子的背膀上更钻出一对巨大螯夹,连着那条长长地人头蝎尾,一副妖异恐怖的人形蝎首,就此现形。
「呜呜……不!不要!」尽管樱子痛哭地大声尖叫,飞扑向前的坚硬躯体,却是将利螯对准了脖子上得要害,喀滋一声,立刻又是一颗切齐地人头坠落!
「跶跶跶!跶跶!退……唔咕!」十几名的自卫队员连喊叫机会也没有,不仅被大量地颅虫给刺倒在地,化成巨蝎的樱子,此时嘴里竟不断地喷洒出浓稠般的绿色毒雾。
「咳咳……咳咳……」不停拼命咳嗽的自卫队员痛苦地挣扎着,四周的颅虫却开始渐渐退开,就在此时,原本被剪断的指挥官脑袋,竟然也钻出一根根的尖爪,成了跟这群怪物一样的颅虫,全数攀附在佛头上继续『觅食』。
「啊啊!呼……呼……」脸色发青的自卫队员,一个个彷佛都中了剧毒似的,他们眼神呆滞,像受人控制般地接近樱子,并且把裤裆内的硬物,全往她身上的孔洞内塞入。
「唔唔……恶……」樱子脸上出现极度地嫌恶表情,肿胀的生殖器甚至已经溃烂不堪,强烈的恶心与绝望彻底地让人麻痹崩溃,这样的一切,却是一再轮回地从她体内不断衍生而出。
「嘿嘿……咯……咯……」不停地被人侵犯、一再地啃掉人类的头颅,极尽到虚脱的发泄,痴呆的眼神与扭曲异变的胴体,正在一次又一次地食欲与满足中,丧失她原有的善良与人性……
最终回
圣山上,幸男与神女之间的肉欲交合,已经到了难分难解的可怕程度,浑身肉块开始异常隆起,额头两边冒出峥嵘鬼角,完全撑开的女性人皮,却是露出一身魁武巨大地丑陋魔躯。
「嘶……哈……沙沙……嘶……」异变中的恶魔摀着脑袋,似乎源源不绝地巨大能量,也让他无法承受的痛苦不堪。
「嘶嘶……啊啊啊!哗!」滴出唾液的大嘴里,急遽凝结着一团团极雷般地气流,像紫光般的雷射,突而比笔地穿碎眼前任何阻碍。
下体的日御,嘴里仍持续地喷发出白色热浆,如同魔王降世的巨型躯体,只需轻微的一点举动,便能将人类像蝼蚁般地碾碎。
只要是被攻击的目标,无不激发出一连串剧烈爆炸,圣山上的混乱,已经逐渐进入平息的阶段,由母虫所领导的人魔战役,似乎也将进入最终残局。
所剩无多的人类,只能苟延残喘的伏在地上呼喊哀号,等着变成食物的那一刻,却是比死更加残酷地煎熬。
「冤孽……冤孽啊……」浑身已被热液融掉一半的弁莲方丈,嘴里呕血地呢喃着死前最后几字,无力挽回的挫败,却是连死都不能瞑目。
「师……师父……」
脚底喀滋一声便将弁莲踩碎,连在魔体下的神女,浑身只是剧烈地抖动着,两侧的脚踝已被融入到恶魔体内,鼓胀的腹部与身躯,正逐步被吸收到那条勃发晃动的巨大淫物里。
「呼哗!啊啊……呼喝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」凶恶的鬼角长成蜿蜒地牛菱形状,吸尽两神女的终极恶魔,双眼不仅散发妖邪异光,嘴里更不时吐露出死亡气息,累积千年的宿怨能量,正在他躯体内肆无忌惮地持续释放。
「咕噜……恶……」经过短暂的骚动过后,日御神女的躯体已经仅剩鼓胀的那颗头颅而已,脖子以下完全被那青筋暴跳的巨型肉棒,给完全占满。
「沙沙……咕……吓吓!」当恶魔嘴里再次发出低鸣叫声时,天空中的金黄蜂后与地面上地黑色巨蛛,也立刻赶回到他的身旁。
「嘶嘶……沙……」两头异变的邪恶生物,很本能地抚摸着自己肚子里的透明肉壳,鼓动翻滚的黏膜里面,彷佛各自塞着一名早已成型的少女形体。
「咯……咯……喀吓!吓!」巨化的恶魔伸手便掐住百合子姊妹的庞大躯体,瞬间爆开的裸露下体,甚至绵延着许多细数不清的淫恶肉茎,全数侵入到两头母虫的下体里去!
「吓……吓吓吓!吓吓!吓吓吓!」咆啸的声音,彷佛宣示着恶魔的降临,尽管拥有着神女后裔的记忆,但早已被邪恶的本能彻底魔化。
宛如脱胎再世的神代幸男,如今,却是越来越趋近于母亲心中所想的那副模样……
数月后
「哈……啊啊……哈……好……啊哈!」大量的蜜汁从女人的下体喷洒而下,两侧的大腿已经将近三天完全没干过,趴伏在巨物魔躯身体上的,却是两名大腹便便的临盆孕妇。
「啊啊……主……主人……帮我……啊啊……好痛……哀啊!」
就在百合子的肚子里,彷佛像塞着一名七、八岁的大孩子,异乎常人的巨大模样,只能不断地颤抖肢体,而另一边的茉莉子,肿大数倍的肚皮内,甚至还能清楚看见有少女的形体与毛发,诡异的超级巨腹,根本就像是包覆着一具完整肉体,而非怀胎。
「给我……刺深一点……啊啊啊啊!」一条条蠕动中的邪恶肉棒,此时已牢牢塞在百合子的下体内,并且只要再更深入半寸,甚至还会穿进腹中的胎儿体内。
「哈……我……我也要……」茉莉子双手各自爱抚着一条肉茎,下体早已被好几条淫物给塞满地乱七八糟,似乎只要轻微触碰,随时都可能将她大过百合子数倍的超大肉胎,给捣烂破开!
「嘿……嘿嘿……茉莉子的胎盘成型地比较快,但要想生下像美月这么完整的少女胎型,恐怕还有得等呢……」背后长出一对鬼角的魔主,嘴上低沉地笑着。
「我不管……啊啊……再给我……多一点……更深一点!哈……啊啊啊!阿哈!」一次又一次地泛滥与高潮,这两具连思想都急遽退化的魔女,剩下的,只是永无休止地尽力交配。
「主人……啊啊……换我了……快……快要生了……啊啊啊!」抽搐的百合子,下体似乎已经破出羊水,但是尽管如此,她的肉穴内,却依旧舍不得离开能让她随时高潮的邪恶淫物。
「嘻……嘻嘻……我的好妹妹……我已经等你很久,已经等不及要见到你那张可爱的小脸……」魔主抱住母亲的躯体,拼命地用力递送,彷佛完全不怕伤到胎体一样,极尽所能地在孕妇体内注入一遍又一遍滚烫的精液。
「啊啊……死……要死了……啊恶……呕……啊哈……啊!」
就在激烈的尖叫声中,百合子的下体开始大量地溢出鲜血,混合着乳白色的喷发黏液,就在分娩的剧痛状态下,却同时达到一辈子也不曾有过的强烈刺激,痴颠的模样,简直疯狂到叫人无法想象。
只见三条粗黑的淫茎,缓缓地一步步从母体肚子里将胎儿小心拖出,浑身沾满保护黏膜的胎儿,竟是才刚生下,却已经有了毛发与明显性征地型态。
胎儿的右脚脚踝上,似乎有着天生发育不良的萎缩缺陷,娇小的体型却已经有了七、八岁的模样,除了多出四对半透明的薄翅之外,外貌姿态简直就跟死去的小美菊,长得完全一样。
「嘿嘿,醒了吗?你这小家伙……」没想到胎儿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,双手却已经懂得把粗大的一根根淫茎,给满满塞进到后面的屁眼里面。
「嗯……哈……」雪白的,竟似有着比蚕丝更加银亮的俏丽秀发,额头上的两节虫须,与母亲额头上的蜂王节触模样十分相似。
「嘻嘻……才刚出生就想要尽情的吸干每一滴精液吗?」眼看着初生的胎女越来越主动地索取淫物,巨化的恶魔也忍不住抚摸着她银白秀发,将邪恶的东西往她尚未使用过的私处内钻去!
「要……嘶嘶……咯……咯……啊哈!」被巨型魔物搂在怀里的小,很快地就在一根根淫茎的热切回应中,从还未切断脐带的状态下,缓缓地流出她生命中第一滴的炙热经血!
「嘿嘿……哈哈哈哈!好妹妹……你可是完全继承了母亲淫乱的本质呢。」
「啊啊!我……我也要……美月……我的美月……」一旁观看的茉莉子,此时也用力捧着腹中巨大胎体,似乎,也已迫不急待地想让成形胎儿顺利产下。
「嘿嘿,你急什么……等彻底尝过这孩子的滋味后,再插穿你三天三夜,好好尽情痛苦地剖腹生产吧!」魔化的巨人用淫触勒住茉莉子的脖子,但眼神翻白的女人却好像酥爽地不得了,彷佛受到越大的折磨才会越兴奋一样。
「咯咯……要……还要……」怀中的,努力地想要让每根淫触都钻入自己体内,不明白天生下来就存在的渴望与需求,却在一次又一次注入精液后的小躯体内,产生出明显不太一样的肉体转变。
「喔……你想要什么?」
「热……热热……里面……还要……」充满童稚可爱的神情,却是回答出如此下流淫猥的话语,小小嘴巴将粗大的淫茎给塞满到喉咙里,脸上认真的模样,一度还让魔主产生美菊依旧还活着的模样。
「杰杰……你这小骚货……将来一定比母亲还要淫乱多了……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形?」
只见美菊的腹部,竟然也长出昆虫一样的小勾爪,围在腰部四周,背后的屁眼内,爬出一条长脚蜘蛛般的异物,覆盖在肉臀上方,雪白肌肤的上面,彷佛穿上一件由虫骨攀节的外衣模样。
「已经有了更明显的妖虫形体……嘻嘻,怎么看都像头刚成型的小飞蛾,嘿,从今天起,就给你起名叫天蛾女好了。」魔主一面给自己生下的骨肉起个名字,一边多根的触茎也没停下地扳开这对母女的身体。
「嘻嘻嘻……怎么看除了淫乱之外,你们这对母女的体态外貌还差异真大……」恶魔抓起母亲肥美硕大的巨乳,张嘴便用力地咀吸起来。
一旁的天蛾女也有样学样,抓住妈妈的一只乳房,小嘴噗吱噗吱地将咸咸的奶水给喝到肚子里去。
「哈……咕咕……咯……好……咯……」还不太会发出人声的蛾形,肉体却逐渐从隐性地人类外貌,蜕变成越来越明显地妖虫姿态,尖锐的脚爪与背后晶亮的甲壳,正缓缓地在幼小的躯体内,逐一成形。
「嘻嘻嘻……好妹妹……你的这里不仅比母亲更加细嫩容易着床,而且本能也更加倍淫乱,肯定将会成为超越母亲的新虫后……」
当魔主痛快地享用母女俩的身体时,子宫里依然不断溢血的百合子,双眼却突然泛空一片,彷佛像是垂死前得回光返照,过往不曾出现的失落片段,竟快速逐一地浮现在她眼前。
巫女的苦行,十月的怀胎……种种难忘的经历,正从她的眼前无法停止地播放下去。
学会走路的儿子,哭闹不休的女儿,学会照顾妹妹等……两孩子至小到大的种种琐事,对做母亲的,彷佛一再被提醒那无法取代的母爱天性。
在她变成怪物般的模样以前,百合子不只是忠贞服侍神明的仆人,同时也是个寄望孩子正常长大的平凡母亲……
如今的亲生子女,却是兴奋地在她面前尽兴交欢,脑海中飞快闪过的记忆,似乎不曾有过属于如此黑暗与淫乱。
幸男牵着妹妹一起玩球,美菊赖着哥哥撒娇嬉闹,以后,他们还要结婚生子……眼前一幕幕的乱伦画面,却彻底搅乱了百合子的知觉神经。
「嘿嘿……怎么了?你这母蜂王,才刚生完一名白白胖胖的好女儿,脸上怎么出现这种表情?」看着百合子晃神失落的模样,魔主不免感到一丝好奇。
「看来只顾着品尝天蛾女的初次滋味,倒是把你这辛苦的生母给冷落了……赫赫……一起吧,这一次让你们一起攀上比死还刺激的高潮!」
大量的淫触正从魔体内不断游向女人身上,所有孔洞通通都要塞满地疯狂行径,正在这些魔物体内,释放着背德淫乱的「啊啊……啊哈!啊……啊啊啊…」像海浪般波涛不断的绵密快感,再度回到百合子体内,没有人懂得逝去的记忆与哀伤,却只能回荡在她的脑海内,细细地独自品尝着。
也许,是因为离死亡最接近的那一刻,失去的心,才会突然痛醒。
「啊啊……妈……妈……啊……」凑近百合子的,伸出小手搂住母亲的腰,嘴里正一口又一口地,由巨乳中咀吸着香甜饱满的奶汁。
百合子这对乳房曾经接受过恶魔的改造,是为了生育更多、更强的后代而做准备,不仅巨大硬挺的乳肉内随时能挤泄出大量的奶水来,里面的汁液更有着强化虫体的催化能量,只是喝完几口,娇小的天蛾女又开始继续地长出新生的肉壳与圆润俏臀,纯白的颜色,给人一种洁净、稚气,却又同时充满妖异迷人的诱惑气味。
「妈妈……」随着天蛾女的每一声呼唤,迷失在人性冲突的百合子,身体却开始不自觉地逐渐异变,晶亮的黄色复眼浮现,更加雄伟的波涛巨乳排出奶水,甩动的屁股紧紧吸住数根挺进阴唇里的小肉柱,不停上下摆动地奋力摇晃。
「嘻……嘻……看来你还想生出更多像她一样的孩子是吧?嘿嘿,放心吧,我会一次次的满足你……你这无药可救的淫妇……」对于母亲激烈的响应,魔主索性将这对完全虫化后的母女迭在一块,一边让她们热情地亲吻对方,一面把凝结起来的淫触一股脑地冲刺到子宫里去。
「孩子……呜……我……我的好孩子……」随着淫茎一而再地让她们沉沦发泄,无尽的哀伤,也在充满空白的痛快当中,逐渐被啃蚀得一滴不剩。
「妈……妈……一……一起……了……」娇柔的浑身尽管已经彻底蜕变成了妖虫化,但在女王蜂闭上眼的那一刻,彷佛看到得却是已死多时的小美菊。
「啊啊……是……再也不分开了……哈……用力……更用力……哈……哈哈……」控制不住的绝顶高潮,正在肉体内,惯性地热切回应着。
一波接着一波,在女王蜂完全丧失意识以前,还有着无尽的夜,等待着她跟肚子里的每一条新生命。
最终之血,淡到几乎不含一丝人性,交迭的景象与记忆,是不愿承受的永远解放……
「哈……哈哈……啊哈……哈……」已经无法回头的母子三人,正不断周而复始地持续邪恶的命运,炙热的血水,从女王蜂欢愉的脸蛋上,细细地……轻柔般地由脸颊中,轻弹出一颗颗赤红色的泪珠……
朱颜血第十滴血泪,于焉堕落!
朱颜血丹杏
楔子
「那就是神仙岭。」
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:「这地方山高林密,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,又叫三不管。」
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:「三不管?」
行商说道:「这是三省交汇的地界,山穷水恶,赣、闽、广三省谁都懒得来管。还有一说,这三不管是天不管,地不管,皇上也不管。」
文士摇着纸扇道:「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中华腹地,哪里还有化外之民?
倒是孙老闆,怎生放着大路不走,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?」
「这您就不知道了。神仙岭虽然难走,但从赣州府到广东,从这儿走要省出两天的路程。而且还有桩妙处——」
孙老闆嘿嘿笑道:「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,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,但收拾得乾净利落,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,店名就叫杏花村。」
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,不由笑道:「孙老闆宁肯翻山越岗,走这神仙岭,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。」
孙老闆笑道:「不瞒您说,杏花村是个夫妻店,掌柜的姓白,原本也是个读书人,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,是个老童生,生性木讷。倒是老闆娘相貌标緻得紧,能里能外,过路的都叫她丹娘。」
文士笑道:「原来孙老闆在这儿有个相好,怪不得嫌大路远呢。」
孙老闆连忙摇手道,「这您可误会了。人家夫妻在这儿开店,做的是正经生意。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,半点儿邪事都不沾的。丹娘也是个正人,来往客人虽多,这么个标緻妇人在店,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。」
文士还是不信,「那孙老闆何苦走这山路?」
孙老闆笑道:「阁下有所不知,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,风韵正足,生得白白嫩嫩,花枝一般的人物,单是看她烫酒递菜,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样,再多走几十里山路我也乐意。」说着歎道:「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,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俏了几分。」
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,讶道:「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……」
说话间山路一转,露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。依着山巖是座两层小楼,前面一片空地,外面竹篱上爬满青籐,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艳,满枝红霞胜火。楼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,上写着「杏花村」几个墨字。
孙老闆收了嘻笑,正了正头巾,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。
正值午时,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。店门大开着,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巾遮了半边,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。文士四下打量,只见客栈虽小,却窗明几净,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,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。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,还不见掌柜的出来,未免奇怪。
两人上了楼,正自纳罕,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,一个柔婉的声音说道:「客官,是要住店吗?」
两人回头一看,不由愣住了。
一个少女倚在门边,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,纽扣还来不及扣好,只用手捏着衣襟,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,露出细緻的锁骨,似乎是刚披上衣衫。下身是条靛蓝布裙,裙角已被压得皱了。裙下露出双大红缎鞋,她是缠过足的,那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,精巧可爱。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,却是除了裹带,光着脚套在鞋内。
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,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,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头,几缕发丝沾在颊上,粉颊一片潮红。她看上去十七八岁,虽然布衣荆钗,但眉眼盈盈,娇俏可人,此时衣裙不整,香汗淋漓,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。
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乱坠,满心以为老闆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,此时一打照面,这妇人美则美矣,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,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,天刚过午,在客房白昼渲淫,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?看着孙老闆瞠目结舌的样子,文士不由暗自偷笑。话说回来,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,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是值得。
孙老闆满心惊讶,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,但年纪小了许多。看着妇人胸乳沾满香汗,湿淋淋散发着白腻的肉光,孙老闆不禁有些眼晕,期期艾艾道:「您是……丹娘在么?」
那女子俏脸飞红,小心掩住襟口,正待说话,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,一条大汉系着腰带从房内出来,一手搂住她的颈子,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,「你娘那婊子真够骚的,屁眼儿都浪的滴水……」
说着从腰里摸出一小串铜钱,扔在那少女怀中,顺手又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扭了一把,蹬蹬蹬下了楼。
少女攥着那串铜钱,勉强露出一抹笑容,轻声道:「丹娘刚接了客,一会儿就出来。两位客官,是要住店吗?」
01归家
一年前。
白雪莲日夜兼程,赶到神仙岭也已经是日暮时分,远远看到暮色里飘扬的酒幌,少女唇角不由露出一缕笑意。
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,白雪莲已经六年没回过家了。不知道爹爹的咳病好了些没有;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操持客栈,可辛苦得紧了;玉莲妹妹今年该十六岁了,不知道家里给她说了亲没有;还有弟弟英莲,一家人的命根子,离家的时候才一岁,正在娘怀里呀呀学语,如今也该长大了呢。
暮色一层层重了下来,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。白雪莲有心给爹娘一个惊喜,按了按背上的长剑,悄悄进了院子。
店里已掌了灯,楼下客堂坐了两桌客人,靠窗的一桌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和一个绿衫女子。那女子看上去比白雪莲大了几岁,目如点漆,顾盼间隐隐生辉,引得另一桌四名汉子不住朝这边张望。
单看那对眸子,白雪莲就认出这女子身怀武功,只不知深浅如何,她手边放着包裹,脚上套着小羊皮制成的快靴,一副出远门的打扮。
另外一桌就有些蹊跷。四人都是三二十岁的年青汉子,桌上只放了只酒甕,四人踩着长凳,满脸无赖相,此时一碗一碗喝得痛快,都有了四五分的醉意。
一个猢狲似的瘦小汉子道:「县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,县尊、主簿都不在,只剩了一个典史守着。」
旁边一个汉子道:「是封公公到了河源,莫说县里,周围几府的主官都赶了去拜见。」
「哪个封公公?」
「还能有哪个?当然是东厂的封公公,」那汉子压低声音,「听说阎大人跟他还是旧识,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攀上交情。」
对面一个满脸麻子的大汉端起碗,「你管他能不能攀上,喝酒喝酒。」
白雪莲暗自讶异,客栈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家,来往的只有过路客商,这四人虽然口音各异,但身无长物,言谈举止更不像是过路人。
听到东厂,绿衫女子眉头不易察觉地一挑,随即若无其事地举茶慢饮。
说话间,楼上下来一个妇人,她穿着淡红衫子,大红罗裙,三十四五年纪,眼角已有了细细的皱纹,皮肤仍是又白又滑,犹如银丝团成。虽然不施脂粉,但天生的眉枝如画,容貌柔艳,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,香气扑人。一头青丝梳理得光亮整齐,在脑后盘了个精緻的发髻,用一根竹簪穿着。虽然简陋,却收拾得处处妥贴,让人一见就暗讚道:好个乾净的妇人。
此时她一手托着木盘,一手提着裙裾,拾级而下,举止虽然端庄恬淡,但正值熟艳的年纪,万般风情掩也掩藏不住。
白雪莲心中一荡,几乎脱口叫出,「娘」。
「丹娘!」那猢狲似的汉子举着碗歪歪斜斜走了过来,「咱们兄弟要的菜怎么还不上啊?」
「小店照顾不周,多有得罪。」丹娘把木盘往后挪了挪,免得他满是酒气的口水溅在上面。
「让咱瞧瞧………」那汉子一把抓住丹娘白生生的腕子,「哟,鱼啊。风乾的。这个好,咱们就要这个!」
丹娘被他攥住手腕,不由粉面发红,又不好发作,只道:「这是那一桌客人先要的,客官想要,奴家再取了来。」
那汉子揉捏着丹娘滑腻的手腕,「咱看这条就怪好,又光又滑……」
丹娘挑眉喝道:「客官,请你放尊重些!」
「咋个不尊重了?」那汉子一边把丹娘的手腕往怀里拉,一边嘻皮笑脸说道:「咱又没摸你的身子……」
白雪莲心头火起,正待进门,只听那汉子「啊」的一声惨叫,半边身子歪了下去,却是被绿衫女子拧住了手腕。
「霜儿!」老者低喝一声。
绿衫女子扬手往外一送。那汉子踉跄着退了几步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绿衫女子微微一笑,对丹娘说道:「劳烦您快些做,我们还要赶路。」
对面几人已经跳了起来,那满脸麻子的大汉一拳挥出,虎虎生风,竟也是习过武的。
拳头到了半路,忽然一紧,像被焊住般动弹不得。那大汉定睛看去,却是一个白衣少女站在面前,一手拿住他的拳头,她身长玉立,鬓角插着一朵白茶花,容貌娇俏秀美,但此时一脸怒容,她中指扣着他的脉门,无名指小指扣紧寸关,那大汉拳头比她大了一倍也无法挣脱,使得竟是正宗擒拿手法。
白雪莲冷冷道:「客官是来吃饭的,还是来砸场子的?」
大汉仗着酒意喝道:「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!」
白雪莲见他左肩微沉,知道他是要出右脚,当即左脚踏出,踩住他的脚背,就势曲膝一压,将大汉拧得跪在地上。
「住手!」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,他头上结着方巾,鬚发斑白,正是白雪莲的父亲,杏花村的掌柜白孝儒。他迈着方步走到堂中,说道:「好勇斗狠,岂是君子所为?圣人道……」说着忽然咳嗽起来。
「去你妈的!」一名汉子拎着板凳砸了过去。
绿衫女子腾身踢飞了板凳,顺势一掌拍在那人面门。这边两名汉子已经围了过来,乒乒乓乓打成一团。
看着两个少女跟四名大汉动手,丹娘心头不由紧紧悬起。丈夫一辈子没能考取功名,到老还是个童生,最后不惜斯文扫地,在山里开了间客栈,为的就是与世无争。
自从上个月,隔三差五总有几名汉子来店里饮酒,这四人就来了两三次,开始还只是喝酒,后来见客栈只有一个男人,渐渐的言语无礼起来。丹娘料想他们是山下做工的,一直忍气吞声,只盼避过这一阵,等他们离开就安静了。
没想到就出了事,更没想到两个过路女子拳脚功夫竟然这么厉害。尤其那个白衣少女……
「雪莲!」丹娘失声叫道。
白雪莲回眸一笑,「娘。」
说着她掌风一紧,两手玉蝴蝶般忽起忽落,只听一连串惨叫响起,眨眼间四名汉子手臂都被拉脱。
白雪莲跳过来拉住母亲的手,叫了声「娘」,又回头叫了声「爹爹」,自己先喜不自胜地笑了起来。
女儿离家时才十三岁,五年不见已经长成了个俏生生的少女,鲜亮得把门前的杏花都比了下去。
「长这么大了。」丹娘喃喃说着,眼圈禁不住红了。
「娘一点儿都没有变呢。」白雪莲亲暱地搂住母亲的腰身,把脸贴在母亲怀里。娘身上的味道还是这么好闻,甜丝丝,香喷喷,带着暖暖的体温。
「站住!」
几名汉子刚想溜,就被白雪莲一把扯住,「想走?先把账结了,酒钱,还有你们打坏的桌椅板凳。」
几人这会儿再也横不起来,乖乖掏了银子,捧着手臂呲牙咧嘴地溜了。
白孝儒「嘿」了一声,拂袖进了后堂。
白雪莲吐了吐舌头,把银子塞到娘的手里,小声笑道:「爹爹是不是生我气了?」
「你爹爹就是那脾气。」丹娘怜爱地拂了拂女儿的发丝,「这些年不在家,吃了很多苦吧。」
「没有啊,姨娘待我很好呢。」白雪莲兴奋地说:「娘,我现在是……」她突然停住话头,看了旁边两人一眼。
绿衫女子笑道:「原来你们是一家人,倒是我多事了。妹妹的功夫真好,不知是哪家弟子?」
她本是过路的客人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正是侠义中人本色,白雪莲好生相敬,执了她的手笑道:「姐姐功夫也不错啊。我叫白雪莲,姐姐尊姓大名?」
「我姓薛,薛霜灵。」
老者突然道:「姑娘的分筋错骨手造诣不浅,想必是罗霄派的弟子了。」
听到罗霄派,薛霜灵微微变了脸色。白雪莲见他说出自己的师门,恭敬地行了一礼,「老丈好眼力,不知两位是哪派门下?」
老者淡淡道:「小女跑码头学了点三脚猫功夫,哪里有什么门派。打扰了。
霜儿,我们走吧。」
白雪莲讶道:「天色这么晚还要进山吗?薛姐姐,不如在这里住一宿,明早再启程。」
薛霜灵歉然一笑,拿起包裹,「承白姑娘好意,但我们还要赶路,不能耽搁了。」
等两人离开,丹娘坐在灯下,久久打量着女儿,眼里又是喜悦又是怜爱。七年前,丈夫因为一块风水地被人告了官,佔了十成理,却输了官司。一怒之下,白孝儒卖了祖传的薄田,在山里开了这家杏花村。
客栈不临大路,生意清淡,那时丹娘又刚添了英儿无法操持。妹子潇潇见姐姐日子过得艰难,来接了雪莲到罗霄山学艺。这五年来,丹娘朝思暮想,只盼女儿能早些回来,此时女儿坐在面前,她却像做梦一样,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「娘。」
白雪莲见娘看得出神,又唤了声,「娘。真的是我。」
丹娘谓然歎道:「真的长大了。」
白雪莲格格笑道:「娘都说了两遍了。玉莲妹妹呢?还有英儿弟弟,怎么不见他俩?」
「英儿胆子小,玉莲陪着他,这会儿已经睡了。雪莲,刚才那些都是你在罗霄山学的吗?」
「是啊。我学的可多了呢。」
姑娘家舞枪弄棒总不是长久之事,丹娘想着问道:「你姨娘好吗?」
「好啊,就是有时候想我姨丈。」
潇潇嫁的是罗霄山下徐员外的独子,也是罗霄派弟子,七年前过的世,连子嗣也未留下。
徐家饶有资产,丈夫在时又与门中诸人交好,裴潇潇虽然不会武功,罗霄派上下都把她当自己人看待,因此雪莲才能拜到罗霄派门下。
「娘,那四个人是什么来头?」
丹娘蹙起眉头,「这一两个月常来,多半是山下哪家请来做工的。」
「做工的?」白雪莲摇了摇头道,「这几个虽然功夫不怎么样,但都是会家子。」
「什么会家子?」丹娘没听过这些江湖行话。
「就是练过武功的。」
「啊?他们也是习武的?」
白雪莲笑道:「娘不用担心。有女儿在,不用怕他们。」
「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?不行,我要告诉你爹爹去。」
白雪莲拉住母亲,「真的没事的。」
丹娘半信半疑坐了下来,问道:「这次回来,不用走了吧?」
「今天是四月初一,我十五要到广东。这趟是路过,回家陪娘住几日,后日就走。」
「怎么?还要走?」
「娘,你不知道,广东正闹白莲教,罗霄派不少弟子都在那里,帮朝廷捉拿逆匪呢。」
「白莲教?」
「有个红阳真人,说是天师下凡,鼓动百姓造反。我这次去是给门里的师叔送信。」
「可别告诉你爹爹,一个姑娘家独自出门已经不该了,何况还要做这些事。
哎呀,你还没吃饭吧,娘给你做去。」
白雪莲挽丹娘的手臂,「娘,我要吃你焖的笋!」
丹娘笑着在女儿手上打了一下,「还跟小时候一样。都十八,该说得亲了,要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。」
白雪莲吐了吐舌头,跟娘一起进了厨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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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未亮,白雪莲已经醒了,她起身正要穿衣,突然想起这是家里,不用起来练剑。她拉起被子,躺在温暖舒软的床上,什么都没想,很快又进入梦乡。
一根凉凉手指拨开被角,然后一个细柔的声音说:「姐,你回来了。」
「玉莲!」白雪莲睁开眼睛,拉住妹妹的手。
白玉莲比她小了两岁,今年刚满十六。白孝儒方正持家,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,对这个女儿管得极严。她穿着件半旧的鹅黄衫子,樱唇秀口,未语先笑,举止温婉可人,让人禁不住心生疼爱。
「上来啊。」白雪莲把妹妹拉到床上,一眼瞥见她那双小巧的纤足,「裹这么小?真漂亮呢。」
白玉莲羞红了脸,连忙蜷起双足。白雪莲以前也是缠过足的,因为学武才放开了,但平时还要束紧,不然使不上力气,因此一双脚比旁人小了许多。白玉莲自小缠足,一双玉足纤秀之极,又比姐姐更为精巧。
姐妹俩并肩躺在床上,花容玉貌犹如一对并蒂莲花。两人的眉目相仿,眉线都很细,弯如月牙,但是白雪莲眉梢微微上挑,透出一股英气。玉莲的娇靥尤为精緻,肌肤吹弹可破。尤其是那只樱唇,柔美红润,整个人就如一粒亮晶晶的珍珠。
「许了人家没有?」
白玉莲红着脸摇了摇头。她们一家住在山里,极少与周围人家来往,这两年白孝儒咳病越来越重,操持客栈每每力不从心。丹娘有心招个女婿入赘,但白孝儒始终没有点头。虽然嘴上不说,丹娘也知道丈夫是对大女儿有一分愧疚,想找户好人家,安定了雪莲的终身,再说玉莲的事。
「姐,娘说你昨晚一个人打败了四个男人,好厉害……」
白雪莲笑道:「是他们太不中用了。我的功夫是刚入门,这次下山正是要在江湖历练。」
「江湖?」
白雪莲笑了起来,「不说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英儿呢?」
「起来了。正在房里念书。」
「哦?已经开始念书了?」
「七岁了呢。前年爹爹就给他开了蒙。英儿聪明得很,念书又快又好,就是有些胆小,」白玉莲笑着慢声细气地说:「听说姐姐回来了,满心想来。你走的时候他才两岁,记不清你的样子,不敢来呢。」
「怕姐姐吃了他啊。」想起了以前抱着小弟弟,在自己怀里软乎乎蹬腿的可爱样子,白雪莲心头像被那只小脚丫踩了一下般,禁不住坐了起来,「我去看看他。」
「等他先念完书吧。」白玉莲也坐了起来,「姐,我给你梳头。」
光亮的秀发在玉指间长长垂下,玉莲先用黄杨木梳给姐姐理好发丝,再用篦子仔细梳理整齐,分成两绺,结成辫子,然后向上盘去,在脑后总在一起,再散开披在胸前。乍看一束青丝似乎是随意挽起,细看来越看越是精緻. 白雪莲在罗霄山习武多年,平时只随便梳条辫子,忙时用条手帕包住头发也就罢了,此时看着镜中妹妹白净的手指在发丝间轻柔滑过,心头不由得一片温暖。
「妹妹的手真巧。」
白玉莲羞涩地一笑,将挽好的秀发用一根钗子簪住。等她松开手,镜中的少女娇靥胜雪,面如莲花,英武中平添了几分妩媚。
「对了。」白雪莲起身从包裹取出一只小巧的匣子,「这是给你的。」
白玉莲打开来一看,里面是对镶着珍珠的耳环。
白雪莲吃吃笑道:「这是姐给你的嫁妆。」
「姐!」白玉莲羞红了脸。
「怕什么?」白雪莲撩起妹妹的秀发,轻声道:「姐给你带上。」
白玉莲的耳垂又白又嫩,凉凉的,宛如白玉雕成。那对珍珠垂在耳下,玉颊被淡淡的珠晕一映,散发出迷人的光泽。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,说道:「谢谢姐姐。」
白雪莲给父亲带的礼物是包银耳,还有一盒丹药。
「银耳给爹爹熬汤喝。这是丹药姨娘请人配的,每月用上一丸,一个月都不会咳嗽。爹爹,方子我也找大夫要了过来。有几味药要到川中去採,等下个月女儿就去採来。」
「那倒不必急了。」白孝儒看了女儿半晌,似乎想说些什么,最后道:「去看你娘吧。」
白雪莲暗自吐了吐舌头,昨晚她跟人动手,还凶巴巴地逼人掏银子,按爹爹的脾气,早就是一番痛斥,说什么德容言功,还要讲女诫。爹爹真的老了……
白雪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那一刻,她看到父亲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。白孝儒摆了摆手,温言道:「去吧,去吧。」